昏迷之中像是有人在床边哭。
哭声有些凄惨,手掌里贴着个软绵绵的手,指尖挠在他的掌心,像是企图要唤醒手他。
检查过了段寒成的药箱,景南无言哽噎了下,“怎么连止疼药都不备着,他这段日子有这么忙,忙得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了。”
“他好些天没说过腿疼,我以为好很多了。”
“好不了的。”
这是终身的。
段寒成的疼痛,伤残,就像元霜的耳朵,是再好的医疗设施或专家都治不好的。
就如同一条白色裙子上沾了巧克力,哪怕再怎么清晰,那块黄褐色的痕迹都会留在裙身上。
元霜想到自己的耳朵。
她偶尔会取下来,一只耳朵听不见,其实影响不算太大,可段寒成不一样,他的伤残伴随着无法更改弥补的疼痛,刚才站在雪地里,就是在强忍着疼痛陪她了。
她却全然不知。
实在是不合格。
“可最近天气都不好,这怎么办?”
这种时候,元霜也手足无措,毕竟她不是医生。
在景南眼中,这就是一对苦命鸳鸯,“吃药,可别再去雪里了,好好养着,千万别再受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