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想让我救孩子。
我心惊,她成了那样,竟还能发现满屋只有我不想一尸两命。
我冲她点了点头,她笑了,在另一个产婆猛然将孩子拽出时,她发出了生产后的第一声哀嚎。
然后,血崩了。
管事准我去把孩子捂死,我给他喂了一点点粟花。
那是我们老家的特有的植物,治风寒之症,少量可致昏厥,量大则可以直接毒死人。
昏厥后的人放在土里,不出半日,基本都能醒过来,很少会出现意外。
管事验过孩子后,便让我处理了,我带着孩子连夜离开,背井离乡。”
婆子看着路今安,眼泪淌了下来。
她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路今安,却被他避开了。
婆子收回手,又开始叙述。
“我有过两个孩子都夭折了,我就想把那个孩子养大,将来也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可总有人追我们,起初是护院后来是官兵,我以为我和孩子都会死,没想到被人保下来。
我不知带走孩子的人是谁?也不敢问,我想他的身世要是被人知道,大概会没命的。”
苏澜冷声:“谁对我阿母下死手,你可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