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抬眼望向南子逾,说道:“我只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自古皇家无父子,从来帝王少兄弟。”
“在皇权之下,一切都是君臣关系。”
“南子逾,你认为何为君臣?”
“君,意味着唯一性和排他性。”
南子逾面露沉思之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凉的玉石棋子,片刻后,沉声说道“展露锋芒会招致陛下的忌惮,但如果表现出愚昧和懦弱,则既会让陛下失望,也会使朝臣难以生出归附之心。”
“谢灼,世上事难两全。”
谢灼声音不见丝毫起伏“我非二皇子的幕僚,更不是奉恩公府的门客。”
“方才所言,仅是投桃报李罢了。”
“还是那句话,日后境遇,无论如何,我会保南子奕一命。”
顾荣看重的纨绔,必是纨绔中的佼佼者。
虽说他很是不喜南子奕口出狂言,拜托顾荣与其私奔,但也不得不承认,南子奕一片好心。
以顾荣恩怨分明的性子,会将每一份好意铭刻于心,来日徐徐报之。
他报,也没差。
南子逾闻言,紧紧攥着棋子,神情有须臾僵硬,坦荡直接询问“你呢,谢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