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坚撤军返回长社,将波才早有准备之事告知皇甫嵩与朱儁二人。
皇甫嵩听罢,黯然一叹,摇头说道,“听闻贼将波才善用兵,智谋过人,果然不凡呐!”说着,他转过头,对朱儁说道,“兄与此人战过一回,可知此人底细?”
“唔,”朱儁点点头,回忆起那一次在颍川的交锋,暗叹说道,“波才此人,深得贼首张角信任,武艺不凡,又兼善于用兵,乃难得将才,如今城内你我二人麾下仅两万余士卒,不宜硬拼,还需从长计议。”
“不知兄有何高见?”
朱儁沉思片刻,皱眉说道,“贼军此来,士气乃盛。我等偷袭不成,不宜再行交锋,不如暂时紧闭城门,以待其自溃!以我之见,波才举兵仓促,军中粮草必定不足,是故,我退军时曾将沿途大小山林焚毁,又令人迁走此处百姓,行竖壁清野之策,令贼军无从补给,只要我等紧守城池,闭门不出,不出一月,贼军粮草必然耗尽,军中士气必然大泄,到那时,我等再出城迎战,必获全胜!”
“唯有如此了,”皇甫嵩深然之,抚须摇头叹道,“希望朝中莫要有小人对陛下进谗,言我二人畏敌惧战才好……唉,朝堂昏暗,贼子四起,皆因陛下宠信宦官外戚,我大汉四百年基业呐!”
朱儁沉默不语,一抬头,却见堂中孙坚欲言又止,心中好奇,遂笑着说道,“文台莫不是有心事?”
孙坚犹豫一下,抱拳说道,“有一事,末将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儁心中一愣,摆摆手笑着说道,“哈哈,文台何必拘束?大可说来!”
“诺!”孙坚抱拳领命,沉声说道,“今日我奉命偷袭黄巾,见黄巾傍山设寨,结草为营……”
“什么?”还没等孙坚说完,皇甫嵩面色一变,急切问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孙坚点头说道。
“怪哉!”皇甫嵩听罢一脸诧异,在堂中踱了几步,喃喃说道,“傍山设寨,结草为营,他波才就不怕我军一把火烧了他八万人马?”
话音刚落,朱儁大喜说道,“此乃天赐之功呐!我思波才此人,虽善于领兵,然终究不曾细读兵法,用兵无度,毫无章法,如何会想到埋下了这天大祸根?此乃自寻死路!我们只需一把火,天赐之功便唾手可得!”
“非也非也,”皇甫嵩不住地摇头,负手在堂中来回踱步,沉声说道,“我思忖其中必有蹊跷,传闻波才亦是山户出身,岂会不知四月夜风如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