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娇儿不问则已,一问可不得了,龚继昌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呢。此时,他的心情五味杂陈,他将冯娇儿搂在怀里,浮想联翩……
龚继昌自从抓到了苍狼国幼主冯福以后,原本想放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为了自己的军阶上升更快,还是横下一条心,交给了席启田将军处置之后,得知要被处于极刑,他有点后悔了。那孩子是无辜的,尽管他是苍狼国幼主,可他根本就没有实权,只是一面旗帜而已。
回到塘尾冲的这段时里,每当一个人坐在宅门前,龚继昌的眼前总会浮现出冯福那瘦弱不堪的身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晚上,龚继昌熟睡以后,他就会梦见这孩子提着血淋淋的头哭诉,姑父,我没有杀一人,为什么要将我凌迟处死啊?你可以救我的,为何不给我一条生路?
龚继昌都吓醒了,好奇怪啊,冯福怎么在梦中会叫我姑父?这个梦,他不敢和冉九凤说,怕吓着她,对她腹中的宝宝发育有影响。他很希望冉九凤这一次给他生一个胖小子。
相信梦想是价值的源泉,相信眼光决定未来的一切,相信成功的信念比成功本身更重要,相信人生有挫折没有失败,相信生命的质量来自决不妥协的信念。
娶了三个夫人,都是离多聚少,一大家子八口也不少了,长期寄居在姑妈家里,也不是个事。虽然姑妈对他的态度比以前好了许多,可他看得出来,欠了祝家大院的人情没有还清,姑妈嘴上乐呵呵,内心是不太高兴的。当然有姑父在家,姑妈还是得给他好脸色看的,现在自己是个总兵了,也算给祝家大院争光了。
“昌遇,你倒是说话啊。”冯娇儿看到了龚继昌放在桌上的将军头盔,“公主问你冯福的事呢。”
“当家的……我在杨家牌一战,打败了从石城退出来的一支苍狼军。然后我歪打正着地抓到一个小屁孩……”龚继昌又停住了。
“后来怎么样了?”冯娇儿问道。
“他和苍狼国国主冯全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我把他捆了去见席启田将军。审问之后,他自称是冯福,并写了自述,祈求我们不要杀他,还说要做秀才考取功名,20岁的时候娶妻生子。我看他写的字歪歪斜斜的,完全不像是一个有高素养的幼主……”龚继昌说道。
“你们放过了这孩子没有?”冯娇儿急于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我们先后还捕捉到几个这自称冯福的少年,都十四五岁。为了尽快地给朝廷一个交代,我和席启田将军商议,将我抓到的那个冯福当做苍狼国幼主上交给了江左巡抚沈宝箴,几天后,冯福在南昌被凌迟处死了,还有干王冯仁干……”龚继昌说道。
“我的天啦,我那可怜的福儿……”冯娇儿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你是他亲姑父……为什么见死不救?”
“不是我见死不救,我真的救不了他的,当家的。我感觉真的冯福并没有被我抓到,被杀的那个八成是个替身。”龚继昌搂着冯娇儿的双肩,安慰她。
“你是说我侄儿并没有死?有何凭据?”冯娇儿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