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他建议道。
婴勺此时不是很想听见他的声音。
婴勺揉着头坐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那结界并不怎么伤人,只是劲太大,锤不碎穿不破,无甚攻击性,风格十分独特。
她想起自己被弹开之前所见的那些金光闪闪的梵文,吐出一口气。
娘的,自己打不开实属正常。
可如今掺和在这凡世的人越来越多,委实太不正常了。
婴勺捡起地上的镜子,下意识地想要照一下自己的脸,目光还没扫到镜面就觉得胸口疼,顿了一下就再次丢开了。
心塞。
她抬眼一瞥隔壁的沉玉,坐起来,随便拍了拍手上的灰:“怎么?”
沉玉仿佛对她离开之事一无所知,问候道:“婴勺君睡得如何?”
婴勺往墙上一靠,睨着他:“不如何。”
沉玉道:“看来梦中所见所得并不自在。”
婴勺笑了一声:“沉玉君倒是挺自在,大半夜的不睡觉,等什么呢?”
沉玉道:“夜半寒凉寂寞,等婴勺君醒来,说说话。”
“啧,嘴里没一句实话。”婴勺整了整衣裳,让下摆盖住自己的腿——这具身体与魂魄分离了好一会儿,几乎要冻僵了——她闭上眼睛,盘着膝开始在体内运行小周天,嘴上慢慢地道,“客人不是已经来过了?看来不想介绍给我,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