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走。”他说。
秦晚妆心都化了,恶狠狠瞪了章林一眼,又坐回去帮漂亮哥哥看伤,小脑袋蹭到鹤声布满伤痕的手腕旁边,轻轻吹气:“吹一吹就不疼了。”
章林:“......”见了鬼了。
他常年养尊处优不知节制,肥肉一抖一抖,他蠕动着身子,慢慢往门口爬,饶是如此,他也觉芒刺在背,章林身姿僵硬,谨慎地回头窥伺,乍然对上冷漠寡淡的目光,就像淬了腊月封冻的湖水,心哇啦哇啦地凉。
“怎么了呀?”软软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章林揉了揉眼睛,只觉得自己看错了,刚才要杀人一样的目光乍然融化,鹤声安安静静坐在远处,垂首低眉,嗓音温和干净,带着点微不可察的颤抖:“无碍。”
小姑娘心疼地问:“漂亮哥哥,坏人是不是总欺负你啊。”
她可看见了,漂亮哥哥另一只手上也有伤,那个伯伯真是坏透了!黑心肠!
软软的小手贴在伤痕上,鹤声细长的睫毛悄悄颤颤,他轻轻嗯了声,“乐师身份低微,人尽可欺。”
漂亮哥哥的嗓音干干净净,像天山上终年不化的一捧雪,此时雪粒流落乱街巷,渐渐颤抖融化,人人都可以来踩上一脚,被迫沾上肮脏的底色。
秦晚妆心都碎了,咬牙骂人,“那个伯伯坏死了。”
章林:“......”章林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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