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声对上他干净的目光,像被灼痛了一样,下意识回避,满腔的话语在舌尖滚了几圈又回去,过了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听见自己艰涩沙哑的嗓音:“嗯,你找到我了。”
秦晚妆听见回应,高兴得不得了,挪了两步从漂亮哥哥身上爬下来。
鹤声慌忙为她砍断麻绳,见血封喉的鬼刃轻轻划下,他手指颤着,有些无措,仿佛割的不是麻绳,而是自己的血肉。
麻绳顺着手腕往下落,洁白的腕处被勒出红肿的痕迹,小姑娘娇气,哼唧着揉了揉。
鹤声这才回过神,鸦睫轻颤,紧张地问:“我帮你,可以吗?”
秦晚妆捂着脸,耳尖红红的。
漂亮哥哥要帮她耶。
漂亮哥哥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小猫儿顺着指缝偷看,扭扭捏捏地把手腕递出去:“轻一点嗷。”如果揉得疼了,她要哭的。
但她细细一想,如果是漂亮哥哥,什么事都是可以原谅的。
她捏捏耳尖,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待会儿漂亮哥哥揉疼了,她就忍一忍,不要掉眼泪。
但她似乎想多了,秦晚妆耳尖抖抖,漂亮哥哥的力道出奇得轻,就像轻轻捏软糕一样,他好像怕冒犯了自己,取了丝绸质地的巾帕搁在她的手腕上,才缓着力道慢慢揉着。
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秦晚妆乖巧地坐着,手腕酥酥麻麻,像温热的甜水灌入血脉,她享受得眯起眼睛,半晌,突然看见了什么,手大幅度摆开。
鹤声手指僵住,罔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我、我弄疼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