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有意思。”黄庸咬着牙齿笑道:“献画的人是谁,待在哪里。”必须先搞清楚对面的底细,避免惹上一群穿越者。
如果只是一位老乡,那就用物理的手段送他回家:男人可以多利用几天,确定没用再丢到高炉里。要是女人——哼,受到过现代教育的女人…就算是美女也不能留!
“禀教主,那人住在凉州城。自称陈秀才,相貌俊秀,年约二十。”梁长老说到一半,立刻补充:“他整日里抱着一只白母鸡,说什么…【杂交水稻,白羽鸡育种】希望教主大人提供人手和场地。”
杂交水稻、白羽鸡育种。
两个金灿灿的名词砰地砸在脑中,激得黄庸双颊泛红。
他的拳头逐渐松弛,在袖子里打颤。视线扫过周围一圈教众,这些人也听到了刚刚的话,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那是自然,只有他这样的现代人才会明白这两个词的重量!
一股莫名的感动笼罩了他生铁般的心肺:啊,上天果然眷顾着我,农业方面的短板总算能够补齐了!
即使再看不起脚下这群愚夫愚妇,也不得不喂饱一张张跟着他的肚皮。边境的粮价高得离谱,作为邪派贸易还屡屡受挫,只有玻璃最好出手,偶尔也向北蛮、倭人贩□□。
奈何黄庸对农业一窍不通,对什么种植育种那是连概念都不清楚。玉莲教的长老们又多半是矿山出身,只管屯田收租。
“快、快把这人请过来。”黄庸渐渐稳住心态,和颜悦色地抬手:“请来后——设宴,在中庭设宴。别忙着催他斋戒,我当日就要见到人!”
“是。”
……
春日破冰,一行轻骑踏过河川奔向群山。
陈芊颠啊颠地翻下毛驴,踩了踩脚下湿润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