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停顿不言而喻,维勒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拜托,我当她的爷爷还差不多,我已经是个快六十的老头了,我和年只是合作伙伴,你说话小心点,在这里我可以炒你鱿鱼。”

    这就被威胁了。

    老搭档笑,表情的每个细节都写着对维勒的无奈:“哈哈,你要是不说原因,你的年可能又要被骂了。”

    维勒只知道做自己的事情,对外界的争吵倒也不怎么在意,听老搭档一说,他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被骂?为什么?她又没做过坏事。”

    “有些事情可不是做不做坏事能评价出来的,你真的知道花瓶这个词的意思吗?”

    “夸人好看,我夫人常常说我的脑袋像一个花瓶。”维勒想起自己的夫人,表情又柔和了一些,“她老是说我笨笨的,但是又很聪明。”

    “我选择周斯年是因为想要一种反差,她是个很可爱的女生,也很有爱心的女生,我在机械森林的流浪救助站见过她,她当时在喂猫,那只猫受了伤,她救下的,还把自己的信用点留下作为养它的后续资金。”

    老搭档不能理解这种听起来很普通的举动,又问了一句:“就这样?这有什么值得在意的,那样的人不是很多吗?”

    维勒又瞪了他一眼,说:“她对猫毛过敏,但是打了针之后就立刻离开了,她说她的直播时间到了,不能让别人等,我看过她的直播间,没什么主题的直播,观看人数依旧很多,你知道,观众的口味是挑剔的,她不可能就只凭着一张脸留下粉丝。”

    “她输出的东西可能看起来没什么价值,她才二十一岁,改变还需要人推一把,而我就是这个人,他们四个也一样,都是需要在这里改变的人。”

    维勒在空中画了个圈,虚虚的圈住剩下毫无所觉的四个人,语气里是对他们的希冀。

    “不打磨的刀,怎么能叫利刃,我的出发点从始至终都没变过,每个人都是需要进步的。”维勒放下手。

    “你怎么把明显的偏心都说的很漂亮,你对待四个孩子分明不一样。”老搭档无奈摇头,做下定论:“迟早会出大问题。”

    维勒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嘟囔了一句:“明明都是差不多。”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偏心,还不能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欢了吗?

    见着老搭档就要离开的身影,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大声问了一句:“你还没告诉我花瓶什么意思呢?不是我夫人说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