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多涂脂抹粉的郎君盯着盘问,便是莫文远都招架不住。
唐代的男人是出了名的时髦爱美,尤其是文人圈中的,访客会友怎能不擦面霜,涂抹口脂?故此,他们叫嚣着也要美容,就很可理解。
抗议得多了,莫文远也淡定:“食肆只不许郎君进入,若在窗口买却是使得的,买了后带回去吃不也成?”
懂行的郎君道:“带走吃,那滋味怎比才做出的好?更何况我等听说女郎出入的食肆内建设得雅致无比,绝非李三娘食肆可比的。”说到这话语中不由带上幽怨之意,“怎女郎有此等待遇?”他们自觉被轻慢待了。
莫文远道:“阿娘也是女郎,此地既然是她建,雅致也实属正常,郎君们切莫多想了。”他笑道,“那等红袖添香之所,不也只有郎君去,女子逛不得?”所以就不要抱怨出现一女子沙龙了。
精致的郎君们听后还是不大高兴,但看莫文远很坚定,并不准备把吃食放开卖,那新食肆依旧是女郎的天地,就不多说了,只得败兴而归。
莫文远松一口气,恰好看见羊在身后磨磨蹭蹭,便唏嘘道:“羊,你可别同他们一样!”
已经够美,就不要作妖啦!
……
美容吃食着实花了不少时间,即便找的梓人手艺好,很快就把专建给女郎的院子拾掇出来,等尘埃落定之时,也几个月过去了。
这几月中,罐头的研制也没有放下,只不过莫文远当起了甩手柜,把大事情交给匠人做去了。
王亮日日闷在作坊里,研究软木塞的材质,终于也搞出了成果,在确定新一批罐头可以存放两月时,兴冲冲地把软木塞拿给莫文远看。
“论密闭,此木塞最佳。”
他的手上静静陈列一枚木塞,莫文远看了,实在看不出它与其他木材有什么区别。
他是个不耻下问的,又素来知道术业有专攻的道理,便道:“此物与先前所用的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