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裕敏很忙,她一周能来看秦也臻三四次都算来得勤了。
偶尔推脱不掉的时候,还得回家应付应付关国雄。
那个不着调的老头跟他的娇妻稚女住在浅水湾,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她这么个外人进去,就跟冰水进了热油锅,炸的他们不得安生。
偏偏那老头隔三差五就会想起还有个原配生的关裕敏,总想塞点不值钱的父爱给她尝尝。
李美芳很早就在门口等了,关裕敏没有这个家里的钥匙,也没有录她的指纹。
要是进不来,她这个继女很可能直接就甩手回去了。
关裕敏的车停在了院子里,她摆出一副不肯久留的样子,就好像坐一坐看一眼那老头死没死就要直接开车离开。
她穿了一套花灰色的职业套裙,冷白的脸消瘦,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瞥了李美芳一眼。
关裕敏的目光很轻,看她的眼神,跟看门边的石狮子没什么区别。
她总是这样冷漠,话也很少。
李美芳还以为这是条不吠的狗,就连她带着儿子挺着大肚子进门,关裕敏都没表示过什么。
仿佛家中主母的变更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般来说咬人的狗,才是不叫的。
可惜这个道理李美芳懂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