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旋即就冲了上去,又是那一剑平刺,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步伐,李怀谨见到萧斩云递招上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讥讽道:“就这点斤两,我看你拿什么抵挡我的剑。”
只见李怀谨动作一变,身子一矮,右手按在剑柄上,突然拔剑斜刺,刺的方向,正是萧斩云手腕处,萧斩云见自己气势已失,再进招已然来不及,迟了手腕便是会被直接削断,立刻横剑便档,不曾想剑是被档住了,可胸前却被剑气刺了一个口,伤口不深,却也流出鲜血。紧接着李怀谨一招得势,便又连刺数剑,萧斩云自知抵敌不住,只好就地一滚,狼狈闪过,身上却也是被剑气伤到两处,李怀谨见萧斩云狼狈模样,放声大笑道:“哈哈哈,玄天门的小子,看你还如何狂妄,就这么点能耐,还学人家强出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速速退去,我或可看在同为名门正派的面子上留你一条性命。不然的话,你这条小命,可就要折在我剑下了。”萧斩云自小便在玄天门习武,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却也暗暗心惊,屏息凝神,暗自思忖:这李怀谨剑道确实卓绝,若堪比剑道,我实无胜算,如今我只有出其不意,寻得其破绽,再一招将其击败。
心中想好后,萧斩云重新站定。常见竖于胸前,左手掐了一个决后,化决为掌,一股劲力从掌中吐出,直击李怀谨前胸,紧随其后,身形急速飞掠,飞掠过程中,转身向李怀谨脖颈处横削一剑,这一剑看似杀招,实则后续变招巧妙。李怀谨一眼就看出端倪,却不动声色,右手忽然一甩,从下至上划过,一剑化解萧斩云掌劲,并向萧斩云袭来。萧斩云心下大惊,暗道:不妙,这家伙临阵经验颇丰,看来我只有出下策了。随即脚下步伐急速旋转,止住身形,跳到桌一侧,一剑挑飞桌上酒碗,左掌迅速运劲吐出掌风,吹得飘洒而出的酒水雾蒙蒙一片的向李怀谨飞泻而去。李怀谨见状,眉头瞬间紧皱,长剑疾挥,在周身形成防护,却也难免被一些酒液溅到。萧斩云迅速栖身而上,长剑递出,这次不再是虚招,也无变招,就是一剑直刺,直取李怀谨胸口。李怀谨不慌不忙的一剑格开,萧斩云一刺不成,再飞起一脚,李怀谨立刻也以脚抵消,这一抵不要紧,端的是落了气势,气势一落,剑招便失了犀利。萧斩云见夺势已成,立即迅猛连刺数剑,直取李怀谨身体各大要穴,招式大开大合,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又如狂风海啸,气贯长虹。李怀谨见势不妙,先机已失,再加上一身酒气,实难忍受,立即大喝一声,浑身气势暴涨,三尺剑气从剑尖生出,横格竖挡。萧斩云虽夺了气势,但终究修为弱上许多,几番交锋下来,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但他依旧不管不顾,死死咬住李怀谨身形。李怀谨每伤一次萧斩云,眉头便更加紧皱一份,待得萧斩云剑势倾颓之机,跳出战圈,怒目圆瞪,大声喝道:“不要脸的玄天门小儿,你明知不是我对手,却投机取巧,先是弄得我一身酒气,现在又溅我一身鲜血,你给我等着,这次我先放你一马,我回去换身衣服来,定取你狗命!”说罢立即夺门而出,如飞鹰般的径自去了。余下瑶光坛弟子也纷纷追着他脚步而去。
站在原地的萧斩云不知所措,紫钰却在身后颜面讥笑。萧斩云正站在原地发愣,不知所措,刚刚李怀谨占尽上风,为何突然疾走,这是什么情况。紫钰一阵讥笑过后,面上仍是挂着笑意的说道:“萧师兄怎么知道我大师兄的癖好,他可是见不得污秽的,你方才弄了他一身酒气不说,又溅了他一身的血污,这下他可是要气死了,待他回来,还不把你剥皮抽筋才怪。”说着还做了个鬼脸。
萧斩云一听,收了剑,挠了挠头发,低头咧嘴,不好意思的尴尬笑道:“这......这在下也不知是这情形......只是无心而已。”
为了防止李怀谨再次找上门来,萧斩云急速处理了伤口,换好了随身衣服,和紫钰快速向小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