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言听了皱眉。

    他觉得苏澜过了,侍卫护主有何错?但他不能浪费时间,父亲的伤耽搁不得。

    那侍卫闻言,直接挥刀自断手筋,忍痛道:“姑娘满意否?不满意我切下这手送您。”

    苏澜轻笑:“那倒不必,我没有把玩人手的嗜好。”

    王景言等不及:“苏姑娘,请吧!”

    “不急,先把东西签了。”

    王景言平时做事不留情面,除了母亲外,待谁都极为冷淡。

    他自认今日对苏澜已足够特殊,却不想,她竟不知感恩,如此为难。

    他吩咐人取来笔墨,正欲书写,却听苏澜懒洋洋道:“王阁老,请吧!”

    王景言担心父亲,看向苏澜时,眸中已隐隐泛出凶意:“苏姑娘,莫要强人所难!”

    “你这么说,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是你家姑娘上门掌掴我,毁我面容,伤我耳朵。”

    “我不欲追究,只想与你这样的人家老死不相往来。王阁老但凡有一丝羞耻,也该和气与我退亲,而不是以权压人。”

    “亏得他还是东阁大学士,太子太傅,我看这书八成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是你们逼我下狠手,逼我与你们拼命,如此我若是还给你们讲情面,那才是傻了!”

    时间紧迫,不容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