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真是奇了怪了，”顾姐在那个小神龛旁边蹲下，疑惑看着小神龛上黑得有些不正常的漆，轻轻摸了摸，“你要是不说，我一点儿没有注意到这玩意儿，你一说，就跟这玩意儿突然出现在这里似的。可仔细想想，我又觉得它好像一直在这儿……”
“诶，不是。神龛不都是用喜庆的朱红色或者金色嘛，你这个神龛怎么是黑色的啊？而且这黑……还油滋滋的……”
顾姐摸了摸那神龛，只觉得上面的东西滑不溜手，细细一闻，竟然还有点儿臭。
“这神龛是黑色的，多不吉利啊！”
“这其实不能算是神龛，”宁枝往水盆里加了点艾草，又扔了张符进去，示意顾姐过来洗手，“这东西叫藏匿娃娃，是东亚边缘那几个国家的东西，专门用来降低存在感的。不然，让那些网上的人知道我开店了，过来堵个水泄不通事小，要是有看我不顺眼的来泼我硫酸……”
“那确实是需要这玩意儿！”顾姐听宁枝这么一说，忙不迭点头，顿时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啊，这要是没人注意到咱们这家铺子，那咱们哪儿来的生意啊？”
“平常人是看不见，但本身染了阴气的有缘人就不一定了。”说着，宁枝笑着抬起下巴，对着店门口点点，“这不就有顾客上门了？”
外面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站在门外，仰头看着店铺的招牌，手紧紧捏着斜挎包的带子，一张稚嫩青涩的小脸儿上满是纠结。
“诶！客人终于来了！”顾姐惊呼一声就想去开门，被宁枝按住。
宁枝：“你的手再好好洗洗。”
“我的手很干净的！”顾姐把手从盆里拿出来，示意宁枝看。
宁枝垂眸瞥了一眼，清咳了一声，“你刚刚不是问那藏匿娃娃的屋子为什么这么黑嘛，那是一种不太正经的术法，外面涂的那一层油乎乎的东西是尸油。”
“石油？”
“尸油，尸体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