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玥看着齐昭伸向自己的手,再看看身边那些对自己并不十分友好的人,他笑了笑,伸过手向齐昭的掌心迎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无论他和齐昭之间有多大的恩怨,眼下他都要称面前这个人为一声镇北王。
“谷梁玥愿与镇北王殿下做三个月的朋友,”他顺着齐昭借的力起身,靠近齐昭耳朵时,小声道,“不过,只限这三个月!”
齐昭不以为然,笑容可掬,同样小声回了一句,“我亦如此。”
就这样,在外人眼里刚刚还针锋相对的二人,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握手言和了。瞧见镇北王与自家孩儿言归于好的即墨郡守更是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
“镇北王陛下,您从皇城来即墨路途遥远,中途又经青城作战一定很累,不如这样,老臣为您设宴,您先吃顿饭休息休息再商议对抗孤竹之事?”即墨郡守忙道。
齐昭点点头,眼下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那便有劳谷梁伯父了,齐昭确实有些饿了,但设宴就不必了,吃顿家常菜就好!”
入夜,吃过饭的齐昭来到即墨郡守府苑的湖畔一角,他看着一旁的假山负手而立,谷梁玥与他约定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
方才吃饭时齐昭便觉谷梁玥一直盯着自己看仿佛有话对他说,但出于对自己的负责并未理会谷梁玥。
谁知回到厢房后,他还是发现桌子上谷梁玥留给他的字条。
——来湖边
三个字写得慷锵有力,又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眼睛若是没毛病定是会看到的,齐昭将纸条团了团扔进纸篓后走向门外。
今夜的圆月被乌云掩了些许倒映在这湖心与柳树作伴多了几分凄凉之意。一阵风吹过,齐昭打了个寒颤,天冷了他的寒疾似乎又有发作之兆。
虽说这几年黎王陛下给他找了最好的医者又为他寻了最珍贵的草药但这些也只能抑制他体内的寒气,至于这病根还是不能彻底根除。
“你倒是守时!”远处谷梁玥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