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汇这些日子都是直接在公司休息,他忙到凌晨两点才睡下,这会儿还不到八点,银行和司法部门的人就全都找上了门。
他有起床气,胡乱地洗漱一番,仅穿着白色T恤及浅灰运动裤就进了办公室,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应该明白,博汇和兴汇是独立的存在。”
肖行长赔笑,“小徐总,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过来简单咨询你几个问题。”
“问吧。”家汇撑着下巴,连打了两个哈欠。
坐在他正对面的宋部门开口:“你父亲徐盛年的病况如何?是否能上仲裁庭?”
家汇瞥见他身侧的几名跟班正抱着电脑做记录,他望向方继瞻,他摊手,让他如实回答。
“爸爸中风了,除去手脚不便,他连正常说话都做不到。”家汇让邰秘书把诊断书拿给他看,“他情绪不大稳定,目前我还没告诉他公司发生的事情,我怕他受到刺激之后病情更加严重。”
“那你大哥徐家裕就不准备回来看一下?我们一直都没有联系上他。”
邰秘书又把那份传真推到他面前,“家裕极有可能已经罹难。”
肖部长不确定这份文件的真伪,奈何他不回来,这个案子就只能僵持在这里。
他们查过了,徐家五口人,方毓、家裕、家珣、家汇均拿美国护照,数年前他们夫妻为了规避风险和税务选择离婚,方毓拿了家汇和家珣的监护权,徐盛年选家裕,因他在外花钱大手大钱,帮着抵扣了不少企业经营所得税。
法律上没有父债子偿的说法,除非他想继承博汇的那一部分,不然,这笔罚款,想追回,极难,毕竟在事发前,他那只老狐狸,就通过抵押的方式转到了兴汇名下。
现在的博汇就是一具估值不到300亿的空壳,要交还百亿罚款,还不如直接放弃算了。
这对司法部门来说,可以行使冻结资产的权利,但银行那边受不了,徐盛年还欠他们50多亿。
“小徐总,我记得你大哥时常参加拍卖会,他的藏品数不胜数。”肖行长站出来,“你要继承他的遗产,得先补齐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