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煎熬、痛苦与考验,与其说是重获新生,倒更像一场……
漫长而无望的酷刑。
梅兰萨将虞歌抱进棺材里,顺着她的额头一路吻至脚趾,那亲吻冰凉刺骨,却带着种难以言说的虔诚与贪恋。
“你可以的,小歌,你会活下来的。”
她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里,听着那衰竭到极致的心跳声,露出一点点亲昵的笑意。
那笑意里夹杂着一种单纯而微渺的期待,像是在某个风和日朗的好日子里,憧憬着与爱人的久别重逢。
“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她悄声道,“你会和我共享一口棺椁,共享一片领□□享喜悦、苦痛与无穷的生命。”
血族最后蹭了蹭虞歌滚烫的皮肤,将黏稠的毒液缓慢地融入对方的血液里,并替人类侍从整理好了头发。
“对不起,小歌。不管你是否愿意,你都要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和我在一起,”
那声音温柔又笃定,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金发的领主跨出棺材,轻轻合上了棺盖。
她跪在圆台上,拇指的指甲深深嵌入食指的指根内,那从棺材里传出的隐约响动,使得她那并不存在的灵魂都在随之战栗。
最初是指甲划过漆面的刺耳摩擦声,紧接着又传出了关节撞击钝物的脆响,最后……
是虞歌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夹杂着哽咽与抽气声的哀号。
那哀号已经彻底变了调,听不出一点女性天生的和婉与清润,反而像极了落在钉板上的困兽,只能发出嘶哑的悲鸣。
在氧气稀薄的环境里与烈火焚身般的剧痛之下,虞歌不会彻底清醒,但会依靠本能开始剧烈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