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齐简放下东西,想挑柳忆下巴,手抬到一半,诡异地停顿片刻,硬生生改了方向。

    他端过柳忆茶杯,晃晃里面茶水:“你不是博古通今,文思如泉?今天之内,你如能将这些纸写满,你刚刚所犯之错既往不咎。否则...”

    这是?语文测验?还是命题作文?柳忆唉声叹气,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还有,我到底犯什么错了?

    “怎么不说话?”齐简重重放下茶杯,“你难道还在想,要怎么逃?”

    柳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自认自己是跟不上齐简思路,更不可能把犯没犯错掰扯清了。

    不就是写小作文吗?他认命拿过那叠东西,随手翻翻:“我只是在想,字写多大有要求吗?”

    还在太学求学时,柳忆就懒得写字,每次不得已要动笔,也经常能写一个字绝不写俩。

    他这习惯齐简当然也知道,而且因为柳忆字写的不错,又经常自创些简化字出来,曾被打上惜字如金的称号。

    还惜字如金呢,明明就是懒加总写错字。齐简明知真相如此,可看柳忆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发了善心:“随你,但有个要求。”

    柳忆瞪着两只圆眼睛,可怜巴巴望向他。

    “飞花令,心字。”

    那双圆眼睛又大了一点,只是可怜巴巴不在了,只剩下满眼震惊。

    “你怕是都忘了吧?”齐简冷哼一声,也不解释,“晚膳之前如写不出来,你看着办。”

    不是,你让我写啥啊?柳忆欲哭无泪。五六七年前,自己才读完高三,背点古诗古词的肯定容易。

    这会儿他都戍边五年了,让他打套拳,舞段剑倒是容易,让他写诗词,那不是难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