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斯连忙又小跑出去,不多时,捧回来几朵娇嫩的玫瑰花。花瓣一片片拆下来,投进水里,直到水面被大红花瓣铺满,再不留一丝缝隙,齐简这才摆摆手。

    晓斯应着,捧起剩下的玫瑰花退到门边,又看看齐简,苦着脸将门关好。

    两扇雕花门中间的缝隙越来越小,最终紧紧合拢,再不露一丝月光。

    齐简收回目光,盯向跳动的灯火,沉默良久,悠悠道:“死不了的,至少,在讨回公道前,死不了的。”

    第二日不用上朝,但因之前宫里已经传诏,今日一早,齐简还是要入宫去谢恩。

    晓斯估摸着时辰差不多,捧好铜盆守在门外,不一会儿屋里有了动静,听到齐简声音嘶哑喊声进来,晓斯小心翼翼推开门。

    雕花门打开的瞬间,鲜血腥腻气味似有似无般飘散出来,他连忙快步走进去,将干净的铜盆放在架子上,俯身端起地上铜盆,熟练地退到屋外。

    铜盆里飘着一层大红花瓣儿,许因有水滋润,过了整晚,花瓣儿非但没枯萎褪色,反而更加艳丽。看着花瓣上沾染的星星点点血渍,晓斯叹口气。

    齐简漱过口,又用温水擦了脸,觉得好过不少,他对着镜子拍拍苍白脸颊,自认这病容看起来还算自然。

    咳了一晚,早膳自是不必吃了,时辰还早,他穿戴整齐后,对着晓斯仔仔细细吩咐好些句,确认晓斯彻底理解自己意图,这才带着人慢慢悠悠进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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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听说今个世子已经入了宫。”

    华琼听见这话,脚下微顿,嘴角含笑偏过头去:“哦?你的意思是?”

    “要小的说,那就是个疯子,怕还是躲着些的好?”手下揣摩着华琼意思,脸上露出讨好的笑。

    “我行得正走得端,又何必躲着个疯子?”华琼嘴角依旧还是上翘,眼睛里好像也裹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