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变得更加翻腾,一张张画纸在风雨中破碎,但老瞎子与陈浔哪怕浑身已湿透,但都带着畅快之感,已不拘泥于一张画纸中。
“陈浔,你心中天地是为何物?你所作之画是为何景?”
“老先生,我心中天地一亩良田,一座茅草屋,一家人,所作之画为灵泽演化之景,但已入门。”
“原来如此,老夫心中天地,无疆。”
“嗯?!”陈浔画笔一顿,沉重抬头,一字一句道,“老先生,何为无疆。”
“以画笔为起点,延伸无尽遥远处,包囊万物,没有尽头,不受任何限制,心之所向,便延伸到哪处。”
“老先生还真是洒脱,我心态倒是还做不到如此。”
“呵呵,可以说说看。”
“世间万物终有尽,心之所向也自有终点。”
“嗯...”
老瞎子头轻轻一点,空洞的眼神中全是雨水,此时雨已太大,无法再作画,他咳嗽了两声,“就是无法看见你所作之画,甚是可惜啊。”
“已回归于风雨中,老先生当前的此情此景皆为我所画。”
“...哈哈,咳咳...”
老瞎子本欲大笑一声,雨水灌喉呛得紧,他双手抚在案台上,“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是看见了,这幅画很是不错。”
“呵呵,老先生,画道上我可从不会谦虚,如今您已看见我所作之画,您只差我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