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脸色苍白,扶着案几坐下。
蔡瑁怒火难止,厉声道:“刘牧多此一举,他宣《王太子祭孝烈帝文》之时,便已经说过,不至洛阳便是不臣,什么御制伐冀,冀州还不是好好的?”
“德珪。”
刘表脸色一沉。
“够了。”
“胆胆怯怯。”
“你也是汉室宗亲,何惧他。”
蔡瑁拍岸起身道:“孝烈帝与牧天子,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士族存续,某等只是求存,大义,大义,还要什么大义,匡扶汉室算大义吗?牧天子两战杀的人头滚滚,以兄终弟及登上天子之位,匡扶什么汉室,某等明言反了又如何?”
“不可。”
“无义则不立。”
庞季起身反驳道:“牧天子俯瞰天下,除却冀州有进王表之外,没有一人敢明着反汉,哪怕是益州夺三辅,也是他未曾登基祭天之前!”
“庞季。”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秉持大义。”
蔡瑁走出席列,抬手而指道:“镇戍告令看到没有,州牧府所有官吏,七郡太守,荆襄士众,全部去洛阳请罪,蔡,蒯,黄,庞,一个都少不了,你荆襄庞氏能保得住?”
庞季脸色顿时发青道:“蔡德珪,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