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东来,骄阳俯照,万物勃发的晨曦早已逝去。
大日西沉,杀伐盈天,战争落下帷幕,独留残尸见黄昏。
血色旷野对照金黄的山岭,遍地横尸的战场上有无数战马嘶吟。
“铿。”
王戎杵着锋矛,摘下头上的兜鍪。
靠在一匹早已死去的战马身上,颤抖着手接过陈槐递过来的水囊。
“如何。”
陈槐踩着尸堆咧嘴一笑。
王戎望着落下来的一滴水,苦着脸晃了晃水囊,无奈道:“君侯莫要打趣某,这水囊只剩一滴水了。”
“是吗?”
陈槐微微一愣,拿过来晃了晃。
才发现水囊不知何时被划开一个小口,里面早已空无一物。
“没知觉了。”
“所以你没有感受到而已。”
不远处,阎行抛过来一个水囊,张开手在虚空握了握,朗笑道:“陈槐,你还是太年幼,战后持锋都不一定能握得住,莫说是感知水囊有没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