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慧照带着好德向沈太夫人请安。
“今日我想带四娘出府,特先禀过祖母一声。”
沈太夫人忙关切道:“又要去衙门……不成,你还是在家里安心养伤!”
“案头早就堆满了卷宗,不能都推给底下的官员。况我已休养了一段时日,往后遵照大夫的吩咐服药便是,有四娘随侍在侧,您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沈太夫人正要叮嘱好德,突然听见沈睦刺耳的尖叫声。
“母亲!母亲!母亲!”
一声声尖叫几乎要穿透屋顶,沈太夫人骇住,柳妈妈说:“老奴去瞧瞧。”
柳妈妈还没走到门口,下一刻,以面巾将头裹得严严实实的沈睦闯入了房里,几乎是扑到沈太夫人脚下:“母亲,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呀!”
好德诧异,沈太夫人伸手:“我瞧瞧,让我瞧瞧,到底怎么了?”
沈太夫人将面巾一扯,露出一头炸毛的短发,竟是被人绞去长及腰臀的青丝。
好德和沈慧照顿觉吃惊,好德第一反应看向乐善,乐善只低头站着,一副无辜的模样,可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在拼命忍笑的事实。
好德悄悄挪了一步,挡在乐善跟前。
看到这一幕,连沈太夫人都差点笑出声来,还要强压住好笑和震惊,关切道:“哎呦呦,这是怎么闹的!”
紧随其后的归娘柔声道:“外祖母,昨夜母亲入睡后,有人悄悄潜入她的房里……审过守夜的婢女,都说不曾有外人进房,更不曾听见动静。来人只留下一张字条。”
说完,她递过来一张纸条和一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