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捏造了身份,说自己跟季泽是外地来途经此地的读书人,林清禾是他的妹妹。

    “三位舟车劳顿,定是饥肠辘辘,吃些馒头吧。”老妪道。

    三人急忙道谢。

    林清禾看不见,却能感受到老妪与女郎身上的浓郁悲伤气息,她还感受到这家里有个阴魂不散。

    “冒昧问一句,家中可是有刚去世的人。”她咬了口馒头道。

    老妪与年轻女郎顿住。

    景衍忙解释:“我家妹妹是坤道,能掐会算。”

    老妪的眼泪瞬间流出来,她哽道:“我儿雨青也是读书人,今年刚中举人,来年就准备去京城的白鹿书院了,拓跋军占领东潘后,他带人去恒王府闹事,回来时就成了尸首。”

    提及伤心事,老妪忍不住崩溃大哭,身子摇摇欲坠。

    “娘。”女郎急忙搀住她,同样是泪眼婆娑。

    “对不住。”林清禾道。

    景衍跟季泽有些沉默,心中十分沉重又愤怒。

    老妪凄苦道:“这是他的选择,去之前他就跟我说可能回不来了。

    我那傻儿子啊,一个人的死,几十个人的死也唤不醒那叛国的恒王,他就这么将我跟他妹妹丢下了,这让我们怎么过啊。”

    项雨青的妹妹项萱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