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上三竿,温元姝才醒了过来。
稍有动作,头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她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转头,便见陆乘渊端着一盏温茶坐在床边。
见她看来,陆乘渊将手里的茶盏往前递了递:“喝点水。”
温元姝靠在他怀里,半死不活地喝完了一盏茶,身上的不适缓和了许多,她这才有心思回想昨夜:“我怎么回来的?”
“我去接你了。”
实则陆乘渊昨日回来,听说了温元姝和任嫚一起出去了,便一直在家等着。
可是等到天都黑了也没把人等回来,他只好亲自上街去找。
知道温元姝在一家酒楼,到了以后又见小二一坛一坛地把酒往雅间里送,他便直接包下了酒楼,等雅间里没动静了才进去。
温元姝按了按眉心。
回想起昨日,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陆乘渊猜到昨日是任嫚出了事,便什么也没问,只道:“宫里对岳州太守一事的处置定下来了。”
“怎么说?”
“吏部侍郎斩首示众,家人流放,吏部尚书贬斥为国子监主簿。”
这个处置,出乎所有人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