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回去,一回到那个院子,我便觉着恐惧,压抑,惊惶不安。我明明什么都听她的,为何她还是要害我?”张常在低声啜泣。
“小主,你想哭便哭出来吧,奴婢瞧过了,这里隐蔽,不会有人过来的。”
随后便是一阵哽咽的声音。
“我是为了恩宠投靠她,起先也存了些算计的心思,可是后来是她主动招揽我,我拼上了尊严,气节,什么都听她的,便是后来她说想要个孩子,我亦是遵从的,若是父亲知晓我为了恩宠,连与人同侍圣驾这种事都做的出来,父亲必不会再认我了。”
“不会的小姐,老爷一定会体谅您的,您入宫来本就艰难,宠爱一直落于人后,老,老爷他自个儿清正高洁,府里没什么奔头,可小姐您都是为了家族啊。”宫女的声音亦有些哽咽。
“海棠,我好怕,我会不会那天便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了,海棠,怎么办,谨嫔看到我喝了药却没毒发,定然会再想办法的。”
“小姐,如此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去求皇贵妃她们吧,总要保住一条性命。”宫女亦低声啜泣。
“可是,便是去求皇贵妃她们,也是无凭无据,皇贵妃与贵妃,如何肯信咱们?”
“便是不信,咱们便告发谨嫔,她屋里的凝露香是个什么东西,小主是知道的,若是将来事发,必定要牵扯到您,若是您主动告发,便可将功折罪。”
夏冬春听到此处,便知这宫女是个聪明的,只是这张常在,却是有些胆小怕事。
安陵容,夏冬春早知她迟早是个祸害。
“她们,会信吗?”张常在的声音有些犹疑。
“本宫信你。”夏冬春出声道。
四周僻静,少有人至,夏冬春无须高声,便能确信张常在听得清楚,如此,倒把张常在与宫女吓得肝胆俱裂。
夏冬春转过假山,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