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禧简直要被烦死了,金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像怕她跑了似的。

    诚然她有个想法,可陛下派人来接她若走了便是抗旨,难不成她不要性命了不成。便是真不要自己性命,还有谢家几百口人的命呢,她能做什么。

    好不容易苦挨了片刻,前头来人说,夫人到了。

    谢禧立刻站起,常渔进到屋里,看见金粟几人先打招呼。

    “妾今日来看小女,不曾想听人来报金大人在此,没有准备什么,请几位大人勿怪。”

    金粟哪里敢怪,连忙说:“夫人言重了,实在是陛下之前说过让我们切勿声张,将昭仪接了就是,事急从速,这才没有和府上说一声。”

    “为何不要声张,”谢禧听着有些不对,她原以为是林陈叶要把她接回宫中,可听着却又不是,“我原是见不得人的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让我回去,倒不如真让我在此青灯古佛了次残生。”

    “昭仪万万不可如此说,陛下一片苦心就……”

    “他什么苦心!”

    “阿禧!”

    常渔及时制止了谢禧的失控,“金大人,不然您先和两位大人在此稍等片刻,我与阿禧解释清楚,不然便是见了陛下怕她不知其中缘由再冲撞了。”

    说着令身后的段妈妈给三人一人一个递上去荷包。

    金粟略略一掂,分量不轻。左右他已到了这儿,陛下尚在途中行得缓慢,不急在这一刻。

    “夫人说得是,我们几个笨嘴拙舌的说不明白,还请夫人和昭仪解释清楚陛下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