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对他的言语没有任何反馈,只是将他化作的枫叶牢牢握在手中,反复揉捻。
现实也是如此。
原本蔽身的薄毯被一双手掀开,丹恒的青白外套衣襟大敞,只剩贴身里衣严守防线,但收效甚微。刃仿佛从梦中照进现实,狂傲得如出一辙。他似笑非笑,退后半步,将丹恒溺于深梦的模样尽收眼底。
品鉴半晌,刃始终不觉满意。视线犹如刀锋,在丹恒周身冰冷地扫描着,试图寻找败他兴致的瑕疵之处。
平心而论,丹恒即便睡不安稳,身体也很乖顺,双腿放松合拢,胯上腰封仍旧好端端的,深黑上衣的下摆被束紧,衬得规律起伏的胸膛更为显眼。
他像一尊包装完好的精致摆件,在挑剔的收藏家眼中待价而沽。
可大多数情况下,光靠眼睛是挑不出错的。刃绕过床铺大步走近,直至鞋尖抵住丹恒的手背。
无辜的枫叶夹在中间,被他毫不留情地碾碎,丹恒的指尖也因此沾染到残存的尘屑。
刃垂眼凝视那处泛红的皮肤,没来由地占有欲作祟,想要用鞋尖碾磨,蹭掉不属于自己的碍眼印记。
“刃。”
他听到丹恒的梦呓断断续续,最清晰的莫过于喊他的名。这自然极大地取悦了他。
“时间尚早,那我们就慢慢来。”
他说完便蹲下身,深深看了丹恒一眼,转而屈膝顶开那双笔直的腿,再次俯身凑近。
“你逃不掉的。”
刃缠满绷带的手掌取代了那片枫叶,修长五指钻入微张指缝,牢牢扣紧,与他十指交缠。